【靖苏】红衣
#任性发狗粮，不甜不要钱
#老胡快去代言狗粮
#梗三来自@蛋蛋糊了 太太的图梗，不知道@ 没@到，太太看到了要是不喜欢我立刻删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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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景琰其实不喜欢红色。他总觉得那样的颜色太艳，跟自己一点也不搭。
可是从小时候开始，母妃就很喜欢给他做红色的衣服。丹红的，绛红的，水红的，但凡是没有越过礼制的红色，都在他的身上出现过。大家都说他穿红色很好看，就像冬天夜晚军营里缓缓燃烧着的篝火，稳稳地暖到心里。
林殊也这么说过。 他说，景琰穿红色最好看啦，红彤彤的跟小火人一样。
萧景琰听了撇撇嘴说，像有什么用啊，我又不是你，真不怕冷。
林殊听了笑得眼都眯了，勾过他的肩嘿嘿地着，说，话可不能这么说。你想啊，冬天看梅的时候，要是迷路了，到处一片白茫茫的，你这红彤彤的’小火人’多好认啊。
萧景琰说，那你这真‘小火人’怎么不穿红衣服啊。你这一身白乎乎的，跟雪混在一起，我找不到你怎么办啊。
林殊满不在乎地撇撇嘴，说，那有什么关系，反正无论你在哪，我总能找到你的。
从那以后，萧景琰的衣箱里，便满满的都是红衣。
梅岭一役后，赤焰军祭那日，很多人为为七万忠魂披上了素衣。唯有刚结束禁足的萧景琰，穿着一身火红的衣服，在梅岭吹了一日一夜的风雪。
无人归来。
“林殊，你个大骗子。”
那日，那身温热的红衣和那个和会哭会笑的萧景琰，都被埋在了梅岭呜咽的风雪里。回到金陵的，只有永远征战沙场的无情无欲的靖王。
而无情无欲的靖王，从来不穿红衣。
直到十三年后，那个一身白衣遮病骨的梅长苏，把红色的太子服，套在了他的身上。
“红色的衣服，果然只有殿下穿得最好看。”烛光之下，梅长苏笑得温和。
萧景琰看着那全然没有了昔日影子的眉眼，垂在红色袖子下的手，紧紧地握成了拳。
“我果然找不到你。”他声音发颤。
梅长苏幽幽地看着他，漆黑如星的眼眸里，清清楚楚地倒映着他一身红衣如火。
“没关系。我说过，无论你在哪，我总能找到你的。”
梅长苏说这句话的时候，眸色很沉很沉，沉得像这十三年来，每一个相思入骨的夜晚。
深深浅浅，浮浮沉沉。
那一刻，萧景琰便知道，这辈子，谁也别妄想从里头逃出来了。
可萧景琰最终还是弄丢了这双眸子。
两年后，当一身玄衣的琰帝抱着一身火红的衣服，站在琅琊阁后院里，隔着错落的梅枝，遥遥地望着廊下那个拥裘围炉，闲适地跟蔺晨飞流品茶打诨的人，忽然发觉，他已经很久没看过那人如此真切轻松的笑了。
最终萧景琰也没有把那身红衣穿上。
离开的时候，随行的列战英很不解地问，明明千方百计地来了，为何不见上一面。
萧景琰只是笑笑，问，战英，你喜欢梅花吗。
列战英愣了一下，说，喜欢。
“如果把梅花摘下来，无论放在如何精美的瓶子里，它总是要枯萎的。只有枝头才能让他绽放。可是，我只有瓶子。”
萧景琰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，像是要把这满天的梅雪和那人的面容，深深地刻入脑子里。
“他活着，而且活得很好。这就够了。”
离去的萧景琰没有看到，在他转身挥落衣袖积雪的刹那，梅枝那边的人，便悄无声息地回过头来。所有伪装的喜悦瞬间跌落，缱绻的情丝和不舍化作深深的目光，紧紧地落在了那天地白茫中的玄色身影上。
真的不见一面吗？蔺晨看着他攥茶杯微微发抖的手问。
他摇摇头，苦笑。
“舍不得。”
在后来很长很长的时间里，梅长苏经常会想，如果当时他知道这是这辈子他们二人的最后一面，那么无论如何，他都是要上去紧紧抱住他的。
可是如果永远只能是如果。
当梅长苏再次从遮遮掩掩的众人口中得知萧景琰的消息时，距离大梁的琰帝亲征驾崩，早已一月有余。
所有人都担心梅长苏扛不下去。
但事实是，他只是在初初得知消息时，重重地吐了一口血，然后昏迷半月。最后在所有人都以为他醒不过来时，他醒了。
不顾所有人的反对，梅长苏回到了金陵。
他入朝，至仕，以太傅之身，辅助年幼的新帝，解决一次又一次的朝堂暗涌，安稳大梁的江山。
所有人都说，梅太傅长得霁月清风，却常着一身红衣似火，若是笑起来，一定很好看。
可惜梅太傅从来不笑，也不哭，甚至很少生气。
与那些兴奋不已的女子官员不同，上了年纪的蒙挚和官至将军的列战英每次见了梅太傅，总是要深深地叹息一声。
在很多年前，也有个人是这般犟牛般的性子。
可是那人已经走了很多很多年了，久到他们都快记不清他面容了。
但他们知道，梅长苏记得。
府里伺候的人说，梅太傅一辈子未曾婚娶，但他的塌上，有一件从来不许别人碰的，已经洗得褪色的红色衣袍。梅太傅每晚都抱着这件衣袍入睡。曾经有一段时间，梅太傅的手负了伤，府里的人不想让那衣袍碍着他的伤，便偷偷趁他昏睡之时，把那衣袍从他怀里拿了出来。
结果那晚，衣冠不整满脸惊慌的梅太傅，双足赤裸跌跌撞撞地就出现在众人面前。从惊讶不已的下人手里接回衣袍的那刻，向来泰山崩而色不改的梅太傅，脱力般地抱着衣服跌坐在地。
他哭了。
浑身颤抖，压抑的呜咽闷闷地传出，声音不大，却像是聚集了这世上所有的绝望和悲伤。
那是他们第一次见梅长苏哭，也是最后一次。在那以后，梅长苏便又变成了朝堂之上那个无悲无喜，神鬼手段的梅太傅。
所以，也就没有人知道，在每年大雪迷蒙的时候，梅太傅都会穿着那身有些褪色发旧的红衣，站在先帝当年最后征战的地方，迷茫地看着天地的白蒙，一动不动地站着，吹上很久很久的风雪。
“景琰，你看，我穿上红衣了，你能看到的，对不对。”
“景琰，我找不到你了。你出来好不好？”
“景琰，你在哪……”
“景琰……”
风雪中，似有红衣少年暮然回首，笑容灿烂。
“要是我找不到你怎么办？”
恍惚间，有一白衣少年缓缓而来，笑得轻松。
“没关系，反正我总能找到你的。”
#不虐也不要钱
#老规矩，答应我，别打脸。么么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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